期中試的考卷通常很快批核完。長年佔據學年第一名的空野從未思考過自己竟然會如此在意排名的問題。

從發考卷後的第一節課，直到本日最後一份英語試卷的成績出爐，他的雙目一直緊隨著佈告欄的更新進度，而沉著的心，亦隨著一節又一節的鈴聲，慢慢掉落至谷底，再次恢復平靜。

課後，前田找上了他。

「空野，你最近還好嗎？」

空野本已打算前往學生會室，當聽見對方喊自己，他便在走廊邊上停下，懷裡還端著昨日未來得及趕完的補習課題：「嗯，還好。」

「你的成績下滑了。雖然依然名列第三名。」

前田是一名年輕熱心的老師，作為二年一班的班導，他關注著自己名下所有學生的狀況。

「是不是學生會工作太過繁重？你就喜歡把東西都攬在身上……要記住，有責任心是好事，但自身前途才是最重要。」空野很慶幸自己的班導是這名男人，但偶爾也會為對方的熱絡感到些許壓力，像是現在。

「不是的，是我前陣子有些……睡眠不足，精神不好看漏了一些題目。」成績下滑一些倒無傷大雅。伊集院的獎學金會提供給考獲年級前三的學生，空野是特優生，基本上差不多是校長內定的保送對象，只要他公開考試不考砸，明年獎學金依然在手，怎樣都能保送到東京醫大的程度。

但他還是為自己這次的表現感到不忿。